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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8章 妖族通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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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8章 妖族通緝

封燃晝這麽一提, 謝挽幽便想起來了,他們之前對於這本書的討論。

那時封燃晝就提到過,妖界階級分明,普通妖族絕不可妄議妖族皇室, 一旦被發現, 下場會很悲慘。

而《與妖族少主的日日夜夜》這本書可以說是踩在妖族皇室的雷點上跳舞, 據謝挽幽回憶,裏面描述“妖族少主”與女主的各種限制級情節恐怕足以讓此書作者滿門抄斬……

謝挽幽想到這裏,不由為筆者點蠟默哀。

人果然是不能抱僥幸心理的,誰能想到妖族皇室竟然真的斤斤計較到了這個地步,為了一個杜撰的話本,不惜跨界通緝。

封燃晝倒是若有所思:“妖族最近內鬥頻繁, 各個皇子忙著搶皇位,按理來說, 應當沒心思管這種閑事才是。”

謝挽幽摸摸下巴:“說不定有些情節並非杜撰,而是真事, 影響到了某位皇子的奪嫡?”

封燃晝認可了她的猜測:“嗯, 是有這個可能。”

兩人隱沒在人群中, 悄然看著書坊門口的通緝令,想要從上面找到一點線索。

妖族的效率很高,現下就已經查到了《與妖族少主的日日夜夜》筆者的真實身份,通緝令上明晃晃畫著筆者的容貌, 是一個面容姣好的女修,謝挽幽並沒有出乎意料的感覺,她讀話本的時候, 就覺得筆者下筆大膽澀情,感情寫得卻極為細膩豐富, 應當是個女性,現在看來,她果然猜對了。

只是……

謝挽幽瞇起眼,沒抓住腦海裏一閃而逝的熟悉感:“我怎麽覺得畫像裏的那個女修有點眼熟?”

封燃晝:“是你認識的人?”

“應該不是,”謝挽幽想了想:“可能在哪見過,但是交情不是很深。”

她又去看通緝令上寫著的文字,上面寫著筆者的個人信息,比如種族和常用武器之類的,馬甲被扒得徹徹底底,簡直跟公開處刑沒什麽兩樣。

謝挽幽一邊為筆者默哀,一邊又忍不住去看:“啊,雕毛君居然是兔妖?”

封燃晝滿臉一言難盡:“雕毛……這就是她的筆名?”

謝挽幽也覺得有點奇葩,輕咳了一聲,又去看通緝令,看完後,不由感慨道:“妖族皇室也算下了血本了,懸賞金額居然高達一萬極品靈石。”

雖然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麽,但是對一些修為較高,但比較貧窮的散修來說,性價比是很高的。

畢竟雕毛君修為才到金丹,技能差不多都點在了逃跑上,抓捕起來幾乎沒有危險性。

賞金優渥,危險度還不高,很快就有不少人動心,前去向那兩個妖族將士領通緝令。

謝挽幽註意到,每個修士領了通緝令後,那兩個妖族將士都會不厭其煩地叮囑一句:“要活的,最好一根頭發絲都不能傷到。”

從書坊門口離開後,謝挽幽和封燃晝在城內隨意走了走,便回到了跟穹淵約好的酒樓。

謝灼星從封燃晝的袖子裏鉆出來,爬到他的膝蓋上,先甩了甩渾身的毛,這才滿意地踩著他的膝蓋跑到了謝挽幽懷裏。

白毛晃晃悠悠地從空中落下來,十分顯眼地粘在了封燃晝的黑袍上。

封燃晝:“……”

封燃晝捏起衣服上的一根白毛,毫不客氣地按回了幼崽身上,涼涼道:“依我看,你才該叫雕毛君。”

謝挽幽莫名被戳中了笑點,笑得停不下來。

不一會兒,黑蛟父子倆找了過來,跟他們匯合。

小蛟身上掛了一大堆東西,剛被穹淵放在桌上,它便快速躥了過來,將尾巴尖上掛著的一樣東西遞給了謝灼星:“小白,我的好兄弟,這個送你!”

它頭上掛了兩個亮閃閃的戒指,身上纏了根同樣亮閃閃的銀鏈,謝灼星一眼看去,差點被晃瞎眼,暈乎乎地摸到小蛟給它的東西,一時間沒能看清楚究竟是什麽:“黑蛋,這是什麽呀?”

小蛟社會氣十足道:“你既然是小爺的兄弟,小爺自然要讓你跟著小爺吃香的喝辣的,過上穿金戴銀的好日子!”

謝灼星聽得雲裏霧裏,努力去看爪子裏的東西——

一條……大金鏈子?

小蛟語氣激昂:“我已經戴了,你也快戴上,這是我這個做兄弟的一片心意!”

謝灼星:“……”

旁邊的謝挽幽都要笑死了,在她的幫助下,謝灼星羞赧地戴上了小蛟送它的大金鏈子,整只幼崽瞬間散發出閃耀的金光。

謝灼星用爪子扶了扶纏在頭上和脖頸上的金鏈,詢問小蛟:“怎麽樣?”

小蛟呱唧呱唧用尾巴拍桌子:“很好,富貴極了!”

謝灼星不自信,又轉頭問封燃晝:“狐貍叔叔,你覺得呢?”

封燃晝打量它片刻,最後拍了拍它金燦燦的小腦瓜,慈愛道:“好孩子,等會兒出門以後,別說我們認識。”

謝灼星:“……”

謝挽幽只顧著笑了: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
穹淵有些不理解,身為小蛟的父親,他跟小蛟有著一脈相承的審美,同樣對亮閃閃的東西欲罷不能。

他湊過來看了謝灼星一眼,實在看不出什麽問題:“這不是挺好看的嗎?”

“……”封燃晝懶得理這頭沒審美的蠢蛟。

兩家人在酒樓裏吃了飯,繼續往碧霄丹宗的方向走。

自從當上蓬萊島島主後,謝挽幽已經多日沒回碧霄丹宗了。

為了給仙盟制造她孤立無援,十分好控制的假象,她才跟沈宗主等人演了出師徒反目的戲碼。

讓碧霄丹宗跟她撇清關系,一方面是為了降低仙盟的警惕,另一方面,也是為了保護碧霄丹宗。

碧霄宗主和懸游道人正在悄悄研究《混元神典》,如果他們往來太過密切,那麽關註著她一舉一動的仙盟很可能會發現他們暗中所做之事,繼而給兩位師尊帶來危險。

因此這次回碧霄丹宗,謝挽幽也是十分小心,進入碧霄丹宗時,沒有引起任何人的註意。

他們沒有在宗內逗留,一進碧霄丹宗,便直奔沈宗主所在了玉霄殿。

除了沈宗主,懸游道人得到消息,也早早在玉霄殿等著了。

見謝挽幽進門,懸游道人眼前一亮,擠開沈宗主,第一個迎了上去:“徒兒,我的乖徒兒,快讓為師看看——唉,又瘦了。”

謝挽幽哭笑不得,按著禮節規規矩矩地拜見了兩位師尊。

穹淵跟在她身上進了門,目光掃過謝挽幽的兩位師尊,想從中找到當年的沈青霜。

兩人當中的青年面容俊美,卻不是他記憶中的人,反倒是那位鶴發老者的身上有著幾分故人的熟悉感覺。

穹淵有些不敢置信,上前幾步:“你……沈青霜,你怎麽都成這樣了?”

沈宗主朝他微微頷首,滿身都是沈澱了多年的穩重從容:“穹淵,人都是會老的,距離我們上次見面,已經過去上百年了。”

穹淵茫然地看著他,回憶起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,這一刻,才終於產生了一種光陰輪轉的滄海桑田之感。

“可……可你不是煉丹師嗎?”好半天,穹淵才艱難道:“我以為你們煉丹師可以煉制那種永葆青春的丹藥,你怎麽不煉啊?”

沈宗主溫和道:“生老病死,不過是人間尋常之事,想要扭轉光陰,必定會付出一定代價。”

說這話的時候,沈宗主責怪地看了懸游道人一眼。

“是是是,那種丹藥是有代價的,吃了就會縮短壽命,”懸游道人冷哼一聲:“丹藥有毒,我能不知道嗎?反正我就是不要變成老頭子。”

穹淵兀自感慨了一會兒,也顧不上訴說他這些年的悲慘遭遇了,第一件事就是從脖頸上扯下偽裝成項鏈的小蛟,拿給沈宗主看:“是過了很多年了,你看,我都有兒子了!”

沈宗主看了看小蛟,小蛟知道他是爹爹的故交,不敢再像在島上一樣胡亂撒野,難得乖乖地沒動,有些羞澀地盤成了蚊香狀。

沈宗主說:“跟你長得很像,聽挽幽說,你用了十年才將它孵化出來?”

穹淵目光微黯,當著小蛟的面,只含糊道:“嗯,孵化的過程有些危險……”

沈宗主了然道:“蛟蛋的孵化時間一般是五年,十年……看來你很愛這個孩子。”

蛟蛋的最佳孵化時間是五年,一旦超過五年,蛟蛋的活性就會越來越低,越不可能孵化。

穹淵卻抱著那點微渺的希望 ,硬生生又堅持了整整五年,真的將這個本不可能出生的孩子孵化了出來。

穹淵沒說話,摸了摸小蛟的頭。

那是伴侶拼死留下的孩子,當時他幾乎也要跟著伴侶一起去死,為了這個孩子,他才會茍活於世。

沈宗主了解小蛟的病情,提出要看看小蛟現在的情況,懸游道人則喊了謝挽幽和封燃晝,帶他們去了別處。

“抑制血脈相斥的藥,我們現在已經做出了一個半成品,”說起正事,懸游道人語氣嚴肅了許多:“之所以稱它為半成品,是因為相比較於神啟針對血脈相斥做的解藥,它的副作用已經降到了最低——最起碼引發狂化的幾率降低了許多。”

研究的藥有了進展,懸游道人卻還是愁眉不展:“血脈相斥這種病,為師之前也研究過,但沒想到會這麽難,不管為師再怎麽研究,也始終消除不了狂化的副作用。”

謝挽幽聽著,抿了抿唇,她也參與了有關血脈相斥的研究,自然明白其中的不易。

要做治療血脈相斥的藥,最困難的,就是如何解決狂化的副作用。

目前他們所用的主要藥材是天渠蓮,可天渠蓮總會帶來狂化的副作用,天渠蓮是很特殊的藥材,它裏面那些引發狂化的成分無法用何種藥材完美中和。

而換掉天渠蓮這個主藥材,整體丹藥的藥效就沒那麽好了,而且還會帶來別的副作用。

總之,很棘手。

謝挽幽思考片刻,提出了一個想法:“師尊,我覺得,還是得換掉天渠蓮,它裏面的狂化成分很難消解,死磕它沒有意義。”

“為師何嘗不是這樣想的,”懸游道人按了按眉心,頭疼道:“可任憑為師上天入地 ,都找不到能替代天渠蓮的藥材。”

師徒倆沈浸在丹藥的世界裏,滿臉都是幽怨,封燃晝抱著謝灼星,與它對視了一眼,忽然開口道:“大師,你有試過去妖界找替代的藥材嗎?”

“妖界?”懸游道人一楞,眼睛轉了轉:“我還真沒去過……你小子怎麽會想到去妖界找藥材?”

封燃晝:“我只是覺得妖族混血眾多,或許會有治療血脈相斥的偏方。”

妖族跟人族不同,種族與種族之間差異很大,一旦通婚,就會100%生出混血,因此,妖界的混血數量遠比修真界多很多。

修真界對於混血的研究宛如荒漠,應該也有大半的原因是因為人族並沒有混血的煩惱,對這方面自然也就沒有需求。

可妖族不同,在大半妖民都是混血的情況下,民間肯定會有人大力研究混血的病癥。

懸游道人想到這裏,眼前一亮,可他隨即想到什麽,皺了皺眉:“可我記得妖族對人類很是排斥,這些年也一直封鎖著妖界,嚴進嚴出,若不是跟妖族皇室有關系,尋常人根本進不去,我也是因為這個原因,才一直沒能去妖界看看。”

“放在以往,確實不好進,”封燃晝道:“不過最近妖族皇室政權動蕩,卻是個乘虛而入的好機會。”

懸游道人雖然看不慣魔尊,但對魔尊的辦事能力還是很放心的,滿意頷首:“那就你來安排吧。”

敲定了去妖界的事後,懸游道人說要看看封燃晝目前的身體情況,確認他有沒有狂化的征兆,將封燃晝帶走了,謝挽幽正要跟上去,身上的通訊符突然亮了。

這個時候,誰在聯系她?

謝挽幽停住腳步,納悶地接了通訊。

幾乎是接通的下一秒,一道氣喘籲籲的女聲便傳了過來:“謝師妹!救我啊!”

謝挽幽:“???”

謝挽幽迷惑地看了眼通訊符,確實是她的。

可她在腦海裏搜尋了一下,壓根沒在記憶中找到這個女聲。

對面的人她認識嗎?

那人又是如何拿到能聯絡她的通訊符的?

謝挽幽一邊回憶有誰叫過她“謝師妹”,一邊疑惑地反問:“你是?”

“是我啊!”那人用一種控訴負心漢的語氣委屈道:“你還摸過我的兔尾巴,你不記得了嗎?”

謝挽幽:“?”

今天的她,似乎跟兔子有著什麽不解之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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